转眼离开家乡二十几载,那里的热土养育我长大,品尝过太多甘甜暖意与酸甜苦辣。
贫穷的童年,姊妹多的家庭,皆是大带小成长里程。
难忘的记忆,背着背篓,手牵着羊放牧。到了地里,羊绳挺长,把羊拴在地边树上,使其在树周边吃草,自己刨着地里的红薯。回家背着装着红薯的背篓,艰辛的站立,牵着的羊突然要跑,顺势把自己带倒也不敢松手。
想想那个年代,都是小捡拾大穿小的衣服,啃的是窝窝头,吃的是红薯面条与野菜,早晚喝着玉米糊糊。一大家人挤在一个石屋,中间再隔开,搭建男孩与女孩睡的木板床,躺在上面吱吱呀呀响着。
麦子熟了,妈妈用布兜身背最小的弟弟,大的孩子跟着大人挥着镰刀割着麦子,小的跟在后面拾麦穗。渴了,喝点军用水壶装的凉水,饿了,啃几口窝窝头。
小伙伴们成群结队去每一块田地拾别人家洒落的麦麦穗去换甜瓜,这也是那个年代吃的最好的零食,满嘴甜滋滋,脸上露着笑花。
也许,我的人生多变,性格不随家里任何人。儿时,父母把我送给了远方亲戚,在那里吃喝不愁,却总有失落感。
大点的时候,生活有了变化,我也再次回到了家里,哥哥姐姐们有了工作,每逢麦子熟了,聚齐全家,各自把几垄麦子,时而,说几句笑话,累着,并快乐着收割麦子。
这时候,我已在父亲投资下开始了做生意,割麦子季节我也得参与,不然姊妹们有意见。在亲戚家,因为没有子女我啥都不用干,渐渐养成啥都不会。看着大块的麦田,半天我也干不了多少,动不动就坐下休息。听着姊妹的埋怨,再看到收麦回到家,累的没吃没喝的,我就给父母建议:“麦收季节我不去地里,家里吃喝我来承担,我来做,一边不耽误做生意,另方面我到地里也干不了啥”。
父母想想也就答应了。每一天,换着花样做着好吃的饭菜,温好凉糖茶,家人一回来,吃喝端上,都也不再说啥。
日子,年复一年过着,自己有了到更大的地方走走看看的想法。也就是走的地方多了,观点与家人不同,在父亲严厉反对下,我离开了家乡,扩大生意发展。那时候,家人不放心,每月轮着来看我。半年后,看到我发展稳定,才少了来看望。
那时父亲才五十多岁,为了多团聚,开始过生日。一年两次大团聚,就是过年与父亲生日。
在外时间久了,忘记了啥时候小草发芽,啥时候树木开花,啥时候麦子熟了。
近期,偶尔听到客户说起收割麦子,隐隐的往事浮现,麦田的景象又出在眼前。
我的家乡,经过岁月洗礼,几多欢笑几多愁。麦子熟了,人在异地,心牵家乡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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